讲好人间故事,呈现厚重文化陕西省第五届大学生生态文学创作大赛获奖者
我立在窑壁前,无所事事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太奶奶的遗像被端端正正地摆在灵堂里,父辈们围在棺材前,脸上挂着泪,捶胸顿足地哭;立在土院儿里的花圈被风吹得哗哗响哭声和丧乐搅在一起,扑入我耳中,我却心静如水。一抬眼,我看到窑洞门窗上贴着的一张报纸。我趴在窗台上,看那张被用作窗户纸的泛黄的报纸,“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些字慢慢爬入眼帘。
2024年6月,我和姜星雨面对面聊天。她很文静,落座后,用莞尔一笑作为自己的开场白。她刚在陕西省第五届大学生生态文学创作大赛上,因《黄河远上白云间》小说作品荣获一等奖。陕西省作家协会长篇小说委员会副主任、著名作家高鸿阐释了自己的推荐理由:小说紧扣生态主题,结构完整,叙述流畅,语言朴素,用词准确,具备小说的各类元素。作品充满灵性,紧实有力,感情饱满,在冷静的审视中,年轻作者看到清冷之下,人和人之间依然深藏着爱与善意。故事设置别具一格,具有一定的思想性、文学性,在同批稿件中脱颖而出。我问她,小说具体写的是什么?她说,写陕北,写黄河,写村庄,写真挚的感情,写在那片土地上奉献热血的年轻人。两万字左右的文章中,她融入了陕北民歌、陕北秧歌、黄河号子、炕围子画等多种文化元素,讲述的是人间故事,呈现的是厚重文化。她说,每当听到《黄河船夫曲》《祈雨调》《神仙挡不住人爱人》等陕北民歌的时候,她就想起父辈们在土地上挥洒的汗水。他们用乐观且悲壮的精神面对无常的人生,“他们把死亡叫做上山,把出生叫做落草,把生存过程本身叫作受苦”。
她给我讲起那个发生在太奶奶葬礼上的事情,大人们忙着悲伤,才七八岁年纪的她根本不懂生死的意义,哪里能理解亲人的流泪!不哭,不吵,也不闹,但是当她无意中看到李叔同的名篇《送别》中的字字句句时,她终于悲从中来。那年,她还不知道“李叔同”是谁,她也还不懂《送别》的意思,但诗词中“晚风”“笛声残”“夕阳”“零落”“浊酒”“余欢”“今宵别梦寒”等等这些字眼让她的心忽然就哀婉起来了。
十几年前,姜星雨因《送别》一词而体悟到的凄凉,成了她“为何对文字着迷”这一问题的最初的解答。可以说,这是她在文学之路上摁下的“种子”。那时的她只会从心底发出“人家写得真好,什么时候我也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感叹,随着时光的流淌,她对那首诗的认知有了更为深刻的解读原来文字传递的情绪比亲人的离去更容易让人陷入悲伤,原来写字的人和读字的人会通过文字而感应悲喜,原来我们表达内心情感的方式不只是哭或者笑原来,原来文字有着如此大的魅力。这些关于文字的顿悟,都是她在成长的日月中,一点一滴悟出来的。
2002年,姜星雨出生在陕北榆林的一个小县城子洲,面积小,人口少,日子简单而朴素。父亲和母亲文化程度不算高,那时候没有一份能养家糊口的营生。直到她四岁时,父亲带着妻儿离开了县城,来到榆林市中心。自此,他们在这里安了家,扎下根,过起了平凡的生活。
从农村到城市的过程,虽然苦,但也很快乐,她这样形容。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她说,“我们一路漂泊,居无定所,过着普通劳动人民的生活。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但不至于饿肚子,喜欢吃烧烤,父母就经常在晚上忙完后给我带一份。那时候也很自由,我经常在山上的树林里和其他小孩子,和昆虫玩耍,像个野孩子。”生活虽然颠簸,但他们闪亮地过着,父母对于生活的态度滋润了她幼小的心灵。
“只是后来上了学以后,父母对我的管束就多了起来,不让看电视,不让出去玩,怎么打发时间呢?只好看书了。”在别人眼中姜星雨读书多,阅读量很大,各种体裁的书单都在她的阅读范围之内。但在姜星雨的口中,她与书的牵绊源于家庭教育。
上小学时,母亲管教她的方式只有一种:少看电视,少出去玩。人在很小的时候,总是有无限宽裕的时间,若不能将时间花费在玩耍上,那漫长的时光拿什么抵挡呢?姜星雨找到一种方式读书。起初,读书这一行为只是姜星雨对抗无聊时光的方式,家里书架上有许许多多的书,薄的或者厚的、线装的或者胶装的、长篇的或者短篇的,各种书籍进入了她的视野。就是在这样无意识的家庭教育之下,她读了许多的儿童文学、古诗词、现代诗、历史故事、科幻小说等。其中《四库全书》让她印象最为深刻,似懂非懂间,也让她对阅读有了更多的期待。可以说,她爱好读书的习惯正是这样被迫形成的。渐渐地,她在那些长长短短的字句中,在那些丰富多彩的陈述下,了解到更为丰富的世界。书,成为她孤独时最好的朋友,书也成了生活的解药和表达情感的方式。
都说,书籍给予人的滋养,总会在若干年后,以不同的方式显现。姜星雨看过的书,同样滋养着她,富养着她。小学时,她就喜欢作文,考卷上的命题作文从来都难不倒她。在书本上领略过的秀美风光、读到的精彩故事、认识的传奇人物都成为她作文时牵出的一根“线头”,沿着这根脉络,她将自己心底的呼唤在笔端缓缓流淌。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文能和“文学”或者“创作”或者“艺术”这些有关文艺创作的字词有关联,那不过是一个小学学生完成的作文题。显然,她是低估了自己,或者说“成名”一事于她而言,完全是个意外。
上四年级时,姜星雨收到过一本刊名为《陕北娃》的杂志,里面刊登了一篇她的作文。她翻着杂志,疑惑不已:我的作文是怎么被搬进书里去的?后来她才知道,老师将班里学生的优秀作文投稿给当地的一本杂志,她成为被选中的那一个。
“看到自己的作文被刊登在了杂志上面,是什么感受?”姜星雨对这一问题颇为为难,因为,那时候她不认为这是多么有分量或者有意义的事。实际上,她如今也想不起来那本杂志的模样,想不起来那篇署名为“姜星雨”的文章写的是什么,也忘记了她在翻看那本刊物时是万分惊喜还是平静如常。她都不记得了。甚至是,她连那本发表自己人生第一篇文章的刊物都找不到了。“大概是被当作破烂卖掉了吧。”她摊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如果要追溯姜星雨的文学之路,源头一定是关于小时候排遣无聊的方式读书,选择阅读喜欢作文发表文章,她在这条或被动或自觉的路上,让自己的文学天赋被看见了。
当一个人被看见时,她就会有站在舞台中央的机会。姜星雨的自我成长,和一个学霸人设的成长路径是不一样的,但她的确是找到了一个更适合自己的方向。
姜星雨: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但是心里会很憋屈,也总是告诉自己要咬紧牙关,改变自己,让自己的内心更加强大,那时候经常读书,想要在书中找到精神支柱。
从一所普通小学毕业后,姜星雨继续着普通的人生道路,上了一所普通初中。学校不算好,班级不算好,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成了那个厉害的“将军”老师器重她。
语文,是姜星雨的长项。初中时,她的作文时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里点评,还曾获得过区级作文大赛的一等奖。这些赞美和荣誉,让姜星雨真切地感受到了书本带来的生机。那一时期,她将从《巴黎圣母院》《茶花女》《鲁滨逊漂流记》等作品中体悟出的哲学意味一一记录下来,并细细咀嚼。阅读丰富起她的精神世界,阅读同样也让这个青春期的孩子变得更为敏感、细腻,想得多。如今,姜星雨会将那个阶段的自己视为“懂得思考很多的中学生”,在种种思考中,她给自己做了一个明确规划上一所好的高中。
初中时,姜星雨是班里的优秀学生,甚至在学校都小有名气。每每遇到比赛活动时,老师都会把她叫到身边,“你语文学得好,数学应该也不会差,化学可能也还不错,去试试吧”带着这样滤镜式的期望,老师给了她许多走在前、走上台的机会。
有一次,她去参加一场演讲比赛,提前写好演讲稿,准备了精彩的开场白,就等着在比赛那天精彩开讲。比赛日到了,她信心十足地上了台,可当一开口说出“下午好”三个字时,收获的不是掌声,而是哄堂大笑。她脑子“嗡”一下:这会儿可是上午啊!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站在台上的人能退回去吗?显然也不能。脸红心跳之后,她将观众给她的嘲笑暂时抛在脑后,将演讲继续进行了下去。那次比赛,姜星雨获得了三等奖。她将这件事记了整整一年。之后的一年中,姜星雨看了许许多多关于演讲的书、节目,甚至是纪录片。第二年,当她再次站在台上演讲时,她没有脸红,没有胆怯,更没有想过退到幕后,而是从容镇定地走到台下,和现场听众展开了一次有趣互动。这样的演讲形式,在当时的校园演讲比赛现场是绝无仅有的。这一次,她收获了阵阵掌声,她说,“也许是我的性格过于倔强和不服输,我总想把每件事情都做好,我不害怕挫折,我害怕的是经历挫折后的一蹶不振。在哪个地方跌倒,就要在哪个地方重新站起来,所以那时我毫不犹豫地报了第二年的演讲比赛,我要克服我的胆怯!”
风平浪静的成长之路也许是不动人的,唯有在遇到山,遇到石,遇到暴风雨时才会看到与众不同的风景。直到今天,姜星雨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一个场景来:会场很大,人很多,她站在舞台中央,台下笑声一片,很是刺耳,让人无地自容正是这样一段经历,让她有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达观处世态度,让她有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英雄主义气概。那个时候她非常喜欢毛主席的诗词,主席的豪迈、自信、乐观的英雄主义豪气深刻影响着她,于是她时常在下午朗读着,以至于背会。
她在一首首诗词、一篇篇文章中找到了向生活扎根的方法,并将此用在学习和生活中,一次次挑战自己,在一步步往前走的过程中拨云见日,让柔弱的人不再柔弱。
2017年秋天,姜星雨实现了自己初中三年立下的志愿: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学校。她走进了榆林市第一中学的大门,开启了高中生活。高考的压力,是从高中一年级就开始的。背书和读书是不一样的,课堂教给她的和一本课外书给予她的,是不同的能量,她都欢喜地接纳着。
高中时,她读的书更多了,《平凡的世界》《人生》和《读者》各类书目成了她写作时得心应手的底气。她从书本中看到了万物,也从笔端写下了自己理解的万物。在一堂语文课上,老师曾表扬姜星雨:“你这篇文章写得好!”那是一篇议论文,老师的话让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不只是会写散文,我还会写议论文!当然,她将老师给予她的褒奖都压在了心底。与此同时,关于文学的梦想,也被她轻轻地摁在内心深处。
2018年,榆林市举办第二届中学生诗词大会,她决定去报名。备赛期间,她背诗、抄诗、储备了三千多首诗词,最终获得了全区第一名的好成绩。
姜星雨:“那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在学校的百草园背着诗词。”
姜星雨:“孤独是常态,我已经习惯了,比起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更愿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似孤独,其实也不孤独,找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才是真的孤独。”
一场疫情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方式,姜星雨在这场疫情中同样让她受到了影响,每天上网课让她不适应,成绩也一落千丈。临近高考,她扛着学习压力,一度变得焦虑和抑郁。
但她向来不是一个容易被打败的人,这条路不通,那就寻找出口,或者再找一条路走。那段时间,那些蕴含意象或者传达深意的诗词影响着她,早已化骨的作者的处世态度改变着她,让她有了抓住一根稻草向上攀爬的勇气。有人说,诗词带给我们的是美的意境,优美、宏阔、超脱,于姜星雨而言,诗词带给她的又不止于这些。在内心的情绪难以排解时,她写下,“缘来缘去最无情,本似菩提一叶轻。可叹三生石上泪,相思滴尽又还生。”来感叹人生的无常和缘分的无情。当雨后初晴时,她写下,“喜听枝头鹊鸣,林间紫陌自由行。几番阴雨清秋后,天气早晴心更晴。”在忙碌之余得以偷闲时,她写下,“空林日落转回廊,半落榴花婉娩香。纷扰于心虽未静,也偷闲趣度流光。”
“我曾想过彻底离开父母,离开故土,忘记陈年往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因为这样才算新的开始,我曾极度渴望自由,而当真正有一个通道可以奔向自由时,我又不敢迈开脚步,前面的那扇门,便是自由,厚重的行李箱,便是你的故乡。”2020年9月,姜星雨考上了西安外国语大学。她写下如此文字后,坐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带着她的稚气和勇气,奔向了新旅途。
都说,一所大学是培养人、塑造人、完善人的地方。的确,姜星雨四年的大学生活,正是她认识自己、找到自己、成为自己的过程。
四年的大学生活,书,依旧是姜星雨最好的陪伴者。在偌大的图书馆中,人总是显得如此渺小和空白,她将一册册书拿起,将先贤们的智慧和思想留在记忆中。无论是文学作品《浮生六记》《人生最美是清欢》《山月记》,还是经典国学《阳明心学》《曾国藩》《胡雪岩》,都能给她无尽的精神养料。在她看来,判断一本书好或者不好的标准有很多,于她而言,唯一的标准就是:当你翻完最后一页,合上书时,你是否有了自己的思考。二十多岁的年纪里,一个人能对人生有哪些思考呢?姜星雨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她将自己关于青春,关于故乡,关于生命的思考全都用纸和笔倾诉出来。
读书和写作,这两个文学行为向来会有一个渐渐趋于“连体”的走向。大一和大二时,姜星雨将课余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阅读成了她每天的习惯。直到大三时,她突然有了强烈的表达欲,拿起笔,深情记录下校园生活、青春岁月、故土家乡。有时候,她坐在图书馆一角,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敲下行行文字。独处时,她自语“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思念家乡时,她写“我别故里入长安,途中只见云翻雨”;遭受挫败时,她说,“城市容不下肉身,故乡容不下灵魂”在看似重复的日子里,她将有血有肉的文字,注入了春风、夏雨、秋叶、冬雪中,让风也柔情,雪也有意了。
2022年起,“姜星雨”这三个字在报纸、杂志中频繁出现,作品包括散文、现代诗、古体诗。她终于在文字中找到了自己,在文字中表达着自己。
2022年5月,姜星雨的诗词《渔家傲闲情》发表于《楹联博览》;
2024年4月,姜星雨的诗歌《相遇时,下起了雪(外二首)》发表于《江河文学》;
2024年5月,姜星雨的诗歌《我只是快乐地活着(外二首)》发表于《延河》;
2024年6月,姜星雨的小说《黄河远上白云间》荣获陕西省第五届大学生生态文学创作大赛一等奖;
这些作品都是她生命体验与文学情怀的显露,这些见诸报端的作品,也让她更清晰地看到自己与文学的距离正在拉近。她想让更多人感知到文学的力量,将更多的文学爱好者聚集在一起,让每一个曾经像她一样的树苗,在文学的家园中得到浇灌,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对于她来说,文学不仅是一种表达方式和精神寄托,还是一个聚集更多文学爱好者的精神圣地。在这些与文学有关的阵地里,他们组织开展文学活动,宣传报道文学作品。一切与文学相关的发生,都成了最好的意外。
因为文字,因为文友,她的生活的确与以前不太一样了。前两年,姜星雨在一个诗歌群里认识了“窑洞诗人”胡少杰,他们因为诗词相识,因为诗词“神交”,最终成了好友,2024年6月,胡少杰,姜星雨的新书《最向东坡最好春》成功出版。胡少杰的古体诗,加上姜星雨对诗的解析,构成了整本书的内容。
我问她,“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事呢?”姜星雨说,胡少杰是个特别的人,这个“特别”的特征不是因为他的残疾,而是在于他的才情。那是一本凝结着一个诗人对命运、对亲人,甚至是对万物的慨叹,不了解他无常人生经历的人一定不会深刻理解他的作品。“我的解析是一个背景,是一个解读,让读者更好地认识、走近、理解少杰和他的人生。”这几年,姜星雨义务承担起胡少杰公众号的编辑工作,他们一起谈论诗,一起谈论文字,一起将一本书推至读者面前。在文字面前,再弱小的人也会变得高大起来。
面对许多荣誉,姜星雨始终保持着内心的自在与从容,渴望灵魂的自由与纯粹。她是一个看起来很慢的人。也的确着迷“慢”这个词。她希望自己慢下来,慢慢体味生活,慢慢记录生活,让自己和文字一起生长。她想成为无花果,于是她写下诗句,“我的充实,不因为开花结果,万物本是空性,空即不空。我不因繁花绽放而欣喜,也不因花易凋零而伤悲。我的自在,只因无花,无花得以知足,无花得以安然。”她热爱大自然,于是她写下,“比起他们将王冠带在狮子头上,比起谈论树林里刚刚出头的鸟。我更愿意,拥抱大树亲吻每朵花,吮吸石缝里的清泉,脱下鞋,光着脚丫,与小河里的鱼儿嬉戏。”
采访中,姜星雨不止一次提到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的名作《未选择的路》,这是她喜欢的一个作品,“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以前她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自己的路,如今,她终于在属于自己成长的道路上挺直腰身往前走了。(辛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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